“当然不是!”萧景深反驳,清冷消瘦的面庞,更是红得发紫。
“那是什么?”玉萱公主死死盯着他,赌气地逼问道。
“我……”萧景深握了握拳,随后叹了口气,无力道,“你知道我的心思,如果你不知,现在怕是暴跳如雷,夺门而去了。”
玉萱公主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要这么了解她吗?
萧景深静静看着公主的双眸,眼神复杂中,透着小心翼翼的柔情,轻声道,“我比你想象中的了解你,你也比我想象中的了解我,所以我们才能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定下如此计划。”
玉萱公主被拆穿心事,也脸红道,“所以你就是仗着我了解你的心思,故意不说?拿捏了我的脾气,是吗?”
“不是。”
“那是什么?”
萧景深窘迫地侧过视线,淡淡道,“我知道你想听我表明心意,但我实在没脸表白?在我看来,男子若对女子说喜欢,便要承诺她一生、为其负责。
现在的我,自己的安危尚且需要他人帮助,又如何对你承诺?明明占着你的便宜、得到你的恩惠,还要表现出大英雄气概?我脸皮……没那么厚。”
玉萱公主了解他,当年他年纪那么小,无论什么欺负侮辱,他都不肯屈服出丑,更何况现在?
二师父曾告诉过她,与处境不好之人打交道,更要顾全其颜面,因为那人除了面子已一无所有,甚至会为了最后的面子而拼上性命。
说的,应该就是此时的他吧。
是啊,他现在是个自身难保的阶下囚,却夸下海口照顾她,岂不是成了厚颜无耻的说大话之人?
玉萱公主垂下眼,呐呐道,“所以,如果没有明妆的计划,你就直接放弃我?是啊,从前,我一直欺负你,现在对你也不算好,等你回到东越功成名就,恢复皇子身份,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何苦伺候我这个脾气不好、毫无学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