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起街道边上买来的泡泡,五彩斑斓的气泡像果冻在风中弹来弹去,然后义无反顾地扑向冰蓝色的海面。
呼、和我跳下去吧——霖酱。
我防不设防地大声笑了。真是的,死去十年的家伙老是在活人面前晃悠——太棒了。
有木仓啊!!!
不会吧难得放天假还得出点事。我猛得扭头,看向事发中心。嗯、难以置信。是诡异的抢劫未遂,然后奋而用木仓威胁——太低级了。
卧槽!国骂
我的上帝啊!老外
朋友圈!!
刚才还没注意,原来这附近这么多华国人啊。我从衣领上折下眼镜,戴好。随后平静地走到人群中。我透过几日未擦的镜片,清晰地看见罪犯狰狞着用枪指着无辜少女的太阳穴,而人质小姐已经泪水都崩了出来。
罪犯大叫:给我钱!否则没得谈。
无聊。
太宰先生曾经和我夜谈时,像说明天早餐吃什么一样和我讲:其实我现在做得工作和以前感觉没什么区别啦——除了一个地方。
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用力摸了摸我的头,然后给我盖严实那条印有灰长线的薄被。
什么区别啊我蹭了蹭他冰凉的手。
他脸轻轻地靠过来,像撒娇一样地说:
那就是‘可不可以直接开枪’喽——
明天我教你开枪。太宰先生用力抱住了我,随意决定道。
是枪上栓的声音。
我用枪指向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不管是觉得我在反套路的罪犯先生,还是更加惶恐的人质小姐,更或者是嘴巴进麻袋的群众都开始安静了。
我挑上眉角、试图去混上几分太宰先生的影子,说:请不要说是港口黑手党的一员,这会让某些人非常困忧的。身为逃犯的林川先生应该知道再次被抓捕的后果吧。
说罢,我直直看向罪犯,爽朗地笑着晃了晃今年限定手枪。
枪的第一发是橡胶球,第二发是麻醉弹,第三发是真正的子弹。
所以说——先打伤执枪的右手,再注入麻醉,最后……
救出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