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正拿着麦克风,深情告白:
“鹿鹿,不,老婆。你可能不相信,三年前,我还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可是许爸爸许妈妈那天来公司找我,想约我出来吃饭,我看到许妈妈手机屏幕壁纸上你的照片时,当时我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挠了挠。”
“那时,我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嗯,就是你了。如果是你,结婚也挺好的。”
“你知道吗?老婆,你答应和我交往的那一晚,我像个毛头小孩,激动得一晚上没睡。我偷偷发了条朋友圈,有事做有人爱有所期待。”
“在我向你求婚,你点头的那一刻,我很感谢上帝,感谢他赐予我一份如此美好的姻缘。”
“老婆,我向你发誓,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忠诚于婚姻,是我们陆家人的自我准则。”
十年后,傅深因公来挪威。
他入住酒店后,下楼吃饭。
隔着不远,他看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许鹿和陆淮以及他们九岁的女儿,坐在一起吃饭。
小女孩长得和许鹿有五分相似,笑起来时眉眼弯弯。
可此时的她双手环胸,正气鼓鼓地嘟着嘴:
“爸比,你偏心妈咪,你给她剥虾,每次等到她吃饱了你才给我剥。今天我生日耶,就不能破例一回吗?”
许鹿粉唇微扬,正准备给女儿剥虾,被陆淮伸手制止。
他揉揉女儿的头,温润一笑:
“宝贝,这不是偏心,这是心疼你妈咪。她手指多好看啊,要是因为剥虾粘到油,我心里难受。”
他的老婆,就该十指不沾阳春水,漂漂亮亮的。
傅深看着处于幸福中的许鹿,他踱步往外走。
刚出餐厅,傅深泪流满面。
这次,他没再上前打扰许鹿。
鹿鹿,知道你活着,我很开心。
对不起鹿鹿,下辈子再给我一次机会,换我来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