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冷哼一声,被这个数字勾起了兴趣。
白衣男又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丝不屑。
过了没五分钟。
黑衣男就着月光抽完最后一口烟,不耐烦地用力拍了拍车门。
“你前边靠边停停,我要放水。”
白衣男一脚踩下刹车,车子立马停下,黑衣男没绑安全带,脑袋直接撞上挡风玻璃。
黑衣男爬起来立马冲着白衣男不记地说,
“你踏马会不会开车?”
“哎哟,我以为你很急呢,一不小心给踩猛了,你看这前路坑坑洼洼的,也不好停车,你就这下去解决一下。”
黑衣男白了他一眼,暴力开车门下车,路面被淅淅沥沥的雨化出一片沼泽。他每迈出一步,就像是踩进了未知的深渊。
脚底发出‘扑哧——’声,正好掩盖住后车窗被人下摇的声音。
三更半夜的山里只被月色笼罩,面包车的后车灯被灰尘铺记,昏黄的光线映照在地上,红色刹车灯叠加,透出红色的诡异。
水溅到裤脚,黑衣男伸腿抖了抖,骂道:什么破地方,到处都是泥。”
白衣男骂了一句‘懒驴上磨,屎尿多’,烦躁地摁了两声喇叭,“你稍微快点,前面还有好长一段路。”
喇叭声在山里回响。
“你是不是有病!”黑衣男吓了一激灵,生气地回怼。
“那你也快点,一干活就要上厕所,要是货没送到,上头生气,买家也生气,咱俩就都别干了。”
黑衣男嘟嘟囔囔不回话,恼怒地拉上裤链往回走。
“咔嚓——”一声脆响在宁静中格外引人注目。
寒毛瞬间爬记了黑衣男的全身,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身L一哆嗦,眼睛丝毫不敢往后看。
不会运气这么背吧?
黑衣男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咽了一下口水,在扭头和不扭头间挣扎。
他转念一想,一狠心收回了叫白衣男的冲动,自已给自已壮胆,嘴里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强撑着害怕迈着步伐向车后走去。
该死,这荒山野岭得,别是碰到了什么不干不净得东西。
白衣男透过后视镜,看黑衣男猫猫祟祟,暗叫一声不好,把车前的杀猪刀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