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边握住她的手:“云殇不怕,本帝君在。”
诊脉短短一瞬,凤云殇便已求遍了各方神佛。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个孩子。
医仙收了诊脉包,语气平静:“帝妃身子并无无大碍,只是心中郁结,是以血液不通,肠胃受损,仙力有些溃散。”
“想来许是这些日子尝试过多偏方,损害了仙体。好在有帝君上神之力护体,休息几日便好。”
凤云殇眼眸中的光亮在那一瞬彻底熄灭,只余下失望的灰。
这时,耳边骤响楚言的呢喃声,无比清晰:“万幸。”
声音很轻,是阿青故意放大给她听的。
凤云殇盯着楚言那双深情却又如释重负的眸,渐渐红了眼眶。
半晌,她睁了睁酸涩的眼眸,喉间发涩。
在凤云殇猩红似血的目光中,楚言的眼神躲闪。
最后,他只是搪塞一句:“云殇胡说什么,本君当然希望能和你生下一个可爱的孩子。”
他将她的小手放在掌心,她却猛然抽回了手。
这是第一次,她厌恶他,厌恶他的谎言与欺骗。
厌恶他一颗心爱上两个人却还故作深情。
“帝君说不要子嗣,今日可否以上神之血起誓,这一生无子无后。”
她话落,抬头那一瞬却见楚言面色沉了下来。
他头顶那两条纯度一百、浓度一百的爱意值,数值锐减。
凤云殇垂下眼帘,遮掩住翻滚的苦涩。
她并非真要他起誓,她只是希望想换他一句实话。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反令他嫌恶。
她喉咙刺痛,自造了个台阶,哑声道:“罢了,我只是说笑罢了。”
楚言似松了口气,轻轻将她搂入怀中:“云殇别多想,就算没子嗣你也只会是我唯一的妻。”
忽然一道传音入耳——
【帝君答应过陪我用晚膳的。】
凤云殇不想听见,可阿念也故意传给了她。
楚言松开了手,旋即道:“云殇,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