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刚刚不是说得很好?是怕本王?本王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人。”楚宴晔刚刚还没有表情,这会却是笑了起来。熟悉楚宴晔的人都知道,在他不高兴的时候笑,那肯定是有人要倒霉。前一息还在笑,后一息目光蓦地变冷,楚宴晔抬腿,直接踩在肥胖男人的手指上。“不愿意说?那好,那我们就玩个游戏!”楚宴晔松开脚,让人将肥胖男人绑在一个转盘上,再让人拿来飞镖,转盘转动,楚宴晔手里的飞镖随意丢出,正好射到离他跨下一寸。吓得肥胖男人直接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抱歉,看来是本王准头不好。”惩戒阁首领说准头不好,这是骗谁呢。疯子就是疯子果然名不虚传,肥胖男人是真的怕了,他豁出去的嚎叫起来。“我说我说,宴王殿下,我是无辜的。我是听说别人说您被宴王妃戴了帽子,我才跟着说的,现在满帝都城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也不止我一个人说,您就大人大量,放过我吧!”“满帝都?”楚宴晔摸着飞镖尖锐的顶端,听不出喜怒。肥胖男人点头,生怕楚宴晔不相信,连解释。“是的,今早我一出门就听说了这件事,就连路边的小乞丐都在议论,您要是不信,可以让人去打听。”楚宴晔询问的看向,刚办完事找过来的玄苍。玄苍恨不得杀了林云汐的点了点头。他怨恨林云汐,让他们家王爷再次成为满帝都的笑柄。这已经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林云汐选他们家王爷为夫。碰上林云汐,他们家王爷就没有好事!楚宴晔得到肯定的答案,敛着眉沉吟了一会儿。睫毛遮住他眼里的情绪,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再回头,一挥手,五把飞镖一次性从他手里打出。两把擦着肥胖男人的耳朵而过,两把分别射在肥胖男人两边大腿上,一把则是射中其中一只胳膊。楚宴晔的声音如万年不化的雪,六月最炽热的阳光都无法将融化,音量大到足以让整个花楼的人听到。“本王的王妃是怀孕了,但那是本王的孩子,若是再有胡乱议论者,这就是下场!”肥胖男子早在楚宴晔五把飞镖下,又怕又痛中晕死过去,晕死之前下身有黄色的液体流出。这是吓尿了!楚宴晔拿人当人肉靶子,算是彻底震慑到了所有人,毕竟谁也不想成为活靶子。也是此时,记忆中关于楚宴晔的流言重新复苏。得罪过楚宴晔的人是活不过今晚的,楚宴晔如此维护林云汐,这流言大概率是假的。那些刚刚议论嘲笑过楚宴晔的人,都暗自后悔跟庆幸。后悔不应该听信谣言论议楚宴晔,庆幸比肥胖男人走运,没有在人群中被楚宴晔选中。楚宴晔直接使用暴力手段,不仅维护住了自己的尊严,同时也维护住了林云汐的名声。楚宴晔甩身离开莺来燕往前楼,才回到后院,他的暗卫就匆匆寻来禀告。“王爷,太上皇往府里去了!”自从成亲后,太上皇已经有许久没有去过宴王府,卡在这个当口,摆驾宴王府绝对也是听到了几声。也是,现在大街小街流言满天飞,太上皇怎么可能听不到动静!楚宴晔不耐烦地眯了眯眼,转身往门口走,一面吩咐玄苍:“限你两个时辰内,找到泄露消息之人,否则提头来见!”楚宴晔心里已经猜到消息是谁走露出去的,可是要死,也得让人死得心服口服。他已经给过苏芸机会,是苏芸不珍惜,那就不能怨他。“是!”玄苍应声,心里头很不痛快。那走露消息,害他们家王爷被人嘲笑之人,的确不能放过。可他们家王爷,不应该一听到太上皇来府里,就赶回去。就让太上皇动手,让林云汐自生自灭好了。宴王府,雪苑。林云汐已经起床用过早饭,无事可做的她只能盘腿坐在床上发呆。好在经过一夜的休养,她肚子已经没有任何不适。可她就是担心林潮生和肖氏。穿越过来,虽然林潮生跟肖氏在生活上,没有帮过她什么,还拖她后腿,可是他们给了她,从没有享受过,属于家的温暖。在她心里已经是正真的亲人!林云汐叹了口气,又换了个姿势发呆。她也问过把守的侍卫,楚宴晔一夜都没有回府,不知道还要关她到什么时候!正思忖着,门外传来动静,接着开门声响起。林云汐下意识以为是楚宴晔终于来了,连忙下床迎上去,恰好跟柱着拐杖的太上皇面对面相遇。“太上皇!”林云汐愣了愣,抚了抚身行礼。太上皇表情严肃,脸上再也没有了以前见到林云汐时的平易近人。他无视林云汐的行礼,目光直直地落在林云汐的肚子上。太上皇不亏浸淫权力十多年,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被如此赤果果的打量,林云汐感觉一阵寒意窜上心头,心里越发感觉不安,退后两步,本能反应的双手护住肚子。“你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林云汐,好大的胆子,竟敢混肴皇家血脉!”太上皇暴呵一声,手中拐杖没有任何预兆地朝林云汐打来。就在这时,楚宴晔突然出现,将林云汐护在身前,用后背硬生生替林云汐挨了一拐杖。楚宴晔下意识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若是放在平日,一拐杖对楚宴晔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昨晚他为救林潮生,身上早已经是青青紫紫,脱下衣服恐怕没有一块好肉。可是这件事,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知道。“阿晔,你怎么样了?”太上皇怔住,忙收回拐杖,没想到自己打到的人会是楚宴晔。被护住的林云汐同样怔住,眼睛瞪大不敢相信的盯着楚宴晔那张帅气,又布满伤痕的脸。她无法相信,在楚宴晔知道她给他戴了帽子,暴怒囚禁她,不愿意听她解释的情况下,还愿意舍身救她。楚宴晔那双丹凤眼如同万丈深海,同样静静的跟林云汐对视。被楚宴晔如此看着,林云汐感觉自己快要被深海吞噬,那深海里藏着吸引她的东西,她像是快被沦陷……她张了张唇,想要说点什么。楚宴晔已经是满脸嫌弃的移开目光,转身面对太上皇,声音清冷而薄凉。“父皇,要打要杀都应该由儿臣亲自来,这样才能足够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