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又是狗运气!烦得很!院墙外头,韩聪扔掉烟头,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很是愤慨。好似能听到他的不满似的,合欢树下的林楚乔睁开眼睛猛地瞪了过来。韩聪吓得脖子一缩,蹲在道边拽狗尾巴草去了!李医生,丁医生,我们要走啦!董小梅过来打招呼,把吴大用也拉了过来。李向南笑着起身,过去捶了捶吴大用的胸口,咋了老吴是不是刚才又哭鼻子了吴大用的脸上有些羞愧,但却没有否认,摇摇头有些苦笑道:小李,我啥时候才能像你一样,独当一面呢我也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会有那一天的!李向南咧嘴笑了笑。吴大用深深的看着他,随后重重的点了点头。丁雨秋趴在董小梅耳边说了句什么话,惹得后者脸上一红,顿时又跟她打闹起来。小李!这时万德平走过来跟李向南握手,很是感慨道:今晚你可真让我长见识,亲眼看到你诊治如此棘手的疑难杂症,国家有你们这群可爱的医生守着,给了我很大的信心!谢谢你啊!万队,这都是同志们齐心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其中小小的一环!李向南轻口回应。你小子!万德平捶了捶他的肩头,知道他是谦虚,行了,我已经跟老沈老黄石书记他们打过招呼了,走了!说完,他笑了笑便招呼四渡河的队员们离去。三渡河的队员和村里的年轻人也全都出来送别他们。黄宁雷摇手再见,笑道:老万,你们可不能落后啊!得了便宜还卖乖!走了!万德平没回头,摇着手远去了。吴大用和董小梅也不舍的频频回头,最终随着手电光消失在远处的林子里。咱们也撤吧!黄宁雷招呼一声,喊道:胖子,小桂,你们卫生搞的咋样了黄队,早就收拾好了!王德发的手脚也是麻利无比,今晚石锦绣在这,那是屁颠屁颠的到处献殷勤,显然卫生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儿,还能跟锦绣好好套套近乎。这时袁国庆和石杜鹃夫妻两来到门口,看到李向南,很是真诚道:李医生,我妻子她……李向南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便朝郑乾挥了挥手,郑老师!来啦!早就准备好药品的郑乾,迅速拿了四盒药,这是两盒阿司匹林肠溶片和硫酸氢氯吡格雷片,是用来抗血小板聚集的,也就是防止脑血栓的!刚才你们俩聊得太火热,我们都没好意思打扰!李向南笑了笑,指着药吩咐道:这两盒药,每天晚饭后分别吃一粒,药量足够你支撑到一个月后去找我!说完,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小纸条,这是我医院的地址和传达室电话,你找不到的话就打我电话,我去接你!那不会,燕京我已经很熟啦!袁国庆很是感激的接过地址条和药。李向南又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李医生您请说!瞧他语气凝重,袁国庆也很是郑重。在接下来跟杜鹃姐沟通过程中,你不要再使用任何提示性的行为,比如拿笔纸让她去写想要说的话,或者直接用手势表示,这些都不利于锻炼杜鹃姐的语言功能!你要做的,就是尽力的去跟她正常沟通,她哪怕出现很多次说不出来的情况,你一定要耐心再耐心的等着她自己说出来,不要做任何提示!这一点,比吃药针灸更加重要!眼见李向南如此看重这一条,袁国庆重重的点头。李医生,您的话对我来说现在就是圣旨,您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哈哈哈!周围的医生全都笑了。但更多的,则是对李向南对患者事无巨细的交代。这是负责任的态度。李医生……谢谢你……石杜鹃的脸上已经满是晶莹的泪花,直到此刻仍旧很是激动。杜鹃姐!林楚乔走过来,轻轻的抱了抱她,拍了拍她的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好啦,不哭了,你应该高兴,晚上跟国庆哥还有好多话要说呢!我们……就不留啦!袁国庆也很感激她,嘴唇翕动了数次,抿唇道:林干事,谢谢你的执着,你对我们好,我们能感受到!如果没有林楚乔几次三番的主动融化坚冰,他袁国庆估计很难卸下防备。你不要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杜鹃姐能遇到李向南这样的医生,那也是老天爷感动你对爱情的坚贞!林干事~石杜鹃激动难言,轻轻的将她抱住。周围的医生们也很敬佩林楚乔,在袁国庆最后离开石书记家的时候,只有她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不抛弃不放弃,不想这对令人羡慕的夫妇就是那样的结局。好在一切都值得。分别后,众人离开花簇蓬盛的小院,走在旖旎的小道上,开始回程。王德发的公鸭嗓子不合时宜的唱了起来。不过这次,倒没有人去呵斥他的不着调。方宇手痒痒的做出了好几次弹吉他的姿势,笑道:胖子,我承认,我也想唱歌了,高歌一曲的那种!石锦绣红着脸还在嗔怪王胖子破坏安静的气氛呢,这会儿便问道:为什么啊丁雨秋揽着她的肩头,笑道:锦绣,我们医生啊,每当解决掉一次疑难杂症后,都有一种蒸腾而起的成就感!正是这种成就感,在很大程度上支撑着我们走过一段又一段艰难的岁月!哈哈,不错!锦绣,知道啥叫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嘛!这就是!你也是!王德发意气风发的指着她,知道治好了你的失声,我们有多高兴嘛!但把你治好了,然后呢我们还得继续往前,再继续精进我们的医术!今天,石杜鹃的病症又来了!然后,又被我们克服啦!这种成就感,自豪感,满足感,让天下无病的使命感,那就是我们身为医生的原动力啊!哈哈哈,别看胖子粗糙,话说的倒是挺精细嘛!人们纷纷笑了起来。石锦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停住身子,朝后看去。袁国庆石杜鹃夫妇仍旧站在夏日缤纷的小院前,凝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站成了一对雕塑。冥冥中,她好像懂了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