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在做一个梦,一个极其真实的梦,只因睡前他在网上看了一本快餐小说,全名已经想不起来。不太确定是叫《渣受的恋爱法则》还是叫《渣攻渣受的恋爱法则》总之双男主各有各的渣法,他一时猎奇心起,看完了这篇好似流水帐的短篇小说,读完什么感受呢老实说,情节印象不是太深刻,标准读完就清汤寡水的文。通篇唯一个意难平,是男二死的有些冤枉,为了作者笔下的死而死,你说冤不冤。没有必须死的点,没有特别大的感情冲突,设定男二苦恋男受,求不得,最后就死了,怎么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没交待。就是作者写到两个男主幸福在一起。几年后,他俩参加了男二的追悼会。宋元:当时捧着手机看的宋元一脸懵逼。他被作者气的扔了手机倒头就睡,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下意识里他知道自已在做梦,他真正的身体一定还在家里的床上呼呼大睡,但是脑海里有个意识特别清醒,他有个任务需要完成,完不成就醒不来。他甚至很清楚的知道,他梦到了这本渣受小说,他需要阻止男二死亡,甚至还必须调查清楚原小说里他的死因。至于为什么他会描述这个小说为真实,因为想从梦里醒来,他刚刚甚至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狠狠扇了自已几个大耳光。得出的结论是,如今右脸肿得老高,人还在梦里,他痛得双眼飙泪。他甚至想过反正都是梦,不需要吃饭,饿了自已扛过去,以至于他在大街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一下午,过了饭点简直饿的前胸贴后背。他看着因为有些低血糖而微微颤抖的手掌,不得不摇头叹息:简直像真的一样,难道就是做个梦,我都不得不打工养活自已就不能出息一点,梦到自已是一方巨贾,手机银行里一串串用不完的数字再次打开手机银行,微信余额,好家伙,简直比他裤袋还干净,至少他口袋里还有包湿纸巾。思及此,宋元不禁打了个冷战,话说我这么穷,连买水喝的钱都没有,那我晚上住哪梦里会被饿死吗冻死吗经过之前的试验,死肯定是死不了,但是他会被冻的生不如死!怎么办正这时,肘撑双膝无精打彩的宋元发现,在他目之所及的地面出现了双黑色的尖头皮鞋,嗯,十年以前的男款皮鞋,现在已经不时新了。来人见他埋头半天没有动静,终是不耐烦的问了句:你是宋元啊宋元下意识抬头应了声。只见一个穿着棕色皮夹克的短发阴沉男,一脸不好惹的俯视着他,看宋元没有反驳只是好奇的盯着他,冷哼一声朝旁边摆了摆手。就是他,把他捉回去。诶诶诶捉我干啥你们认错人了。一边一个西服大汉,扣着宋元左右两边的胳膊就给他抬走了。直到把他扔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上,他被毫无形象的扔在前排座椅和后排座椅的中间。我去!别是坏人打劫吧宋元本来就饿的手脚无力,有些狼狈的从地上蹲起来,忽然发现车里好像不止他一人。他转动眼珠悄悄打量对方,纤尘不染的高级黑色皮鞋,裁剪得体的西裤,双手交叉放在一双力量爆棚的长腿上,上身微微靠在皮椅里,同款式的西装马甲里一件贴身细绒高领衣,完全包裹到对方喉结的下方。在对方静默的俯视下,即便宋元很飞速的扫他一眼。那冰冷盯在自已脸上的视线犹如冰碴子似的让他打心底里发怵,让本身就社恐的他有些无力招架。即便对方貌似是个英俊的酷哥。但另一方面,他又因为知道这是在做梦,反而对于人身安全而言,他很是有点肆无忌惮的底气。这种矛盾的又怂又壮反而让对方生出一丝感兴趣来。你是谁,抓我干什么虽然很怂,但话不得不问,死是死不了,好歹能不受罪就不受罪。宋元鼓足勇气,直视对方双眼,显得自已不是那么好惹的样子。那人微微打量宋元被自已打肿的脸,有些嫌弃的转开了视线,好像很是忍受不了和这样的人呆在同一空间似的,微微伸手摁开了车窗。天爷咧,殊不知因为对方的这个动作,非但不让宋元感到生气,反而多了一丝轻松感。谁能明白一个社恐跟别人同乘一部电梯,同座一辆不开窗的汽车那种紧张感我不认识你,你们抓错人了吧宋元音量虽不大,但是比起没有人讲话的窒息,他硬着头皮又问了句,好让对方发现这个问题而打开车门放了他。虽然他时常会痴心妄想。而面前这人,没有一丝要回答他的自觉,反而是问了句之前抓他的西装男同一个问题。你叫宋元对,我是。嗯,那就没错了。冷漠男一边说一边朝窗外挥手,只听哗啦一声,宋元面前的车门又被打开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从他头顶传来一句冷冰冰的句子。把他腿打折了扔出莱城。是,龙哥!眼看又要被拖走,还是要被打折腿,宋元嗓子都紧张结巴了。等……等,等等……电光火石间,汽车里,龙哥,打折腿,莱城怎么听怎么都是一个原书里连名字都没有的炮灰的结局。龙龙龙龙……大……还有个爷没来得及喊出来。打手一卡着宋元的胳膊愤怒的喝着:哪那么多废话,拿一个东西堵住他的嘴。什么东西敢直呼我们老大的名讳。龙龙……龙哥龙爷我是小翠呀@%¥%%……能让一个社恐胡乱吧啦吧啦的一定是打死他或者打残他!宋元当真被吓得语无伦次,偏偏嘴巴和脑袋还能窜连起原书的细枝末节。你们吃干饭的吗还没找到东西堵他的嘴西装打手一号已经成功将宋元的身体拖下了车,怎奈宋元使出吃奶的劲狠狠抱住副驾驶座位不撒手。对于这些除了棍状物从不带手帕纸巾的手下们来说,你让他们找一个塞嘴里的东西属实难。宋元眼尾瞄见不远处有一男子正在脱鞋和袜子,像是感应到对方要拿它来干嘛,宋元本能的战胜社恐障碍,声嘶力竭着扯着书里的剧情胡说八道:你还记得那把小扇子吗纸叠的,我我我……他将胸口拍的邦邦响。我叠的,枫树街21号……小翠啊。他甚至已经闻见了臭袜子的味道正从一旁飘过来。所有的感观都在惊恐里放大了,唯独他的耳朵像是失聪了一样,根本听不清自已都吧啦啦了些什么。完蛋了,他的嘴巴被堵上他就完犊子了,会被打折腿的恐惧让他耳朵里只听到自已的心跳砰砰声。以及,坐在车上那男人轻轻的‘唔’了声。他甚至只是看到他的唇形,可是那些拉的拉,扯啊扯他的所有人,瞬间停下了动作。宋元双腿发软的上半身半趴在车上,腿掉到车外沾满了灰尘。小翠龙大仔细打量了那个毫无形象可言的男人几眼,我记得她是个女生。那把纸扇子,他至今还放在书架上的一个盒子里,这种陈年旧事,他身边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确信!可是面前这人一瞬间的喘息没给宋元后怕的时间,反正书里只交待了男二放不下的旧事里,有这么件事儿,也有那么个人,后来那个小女孩并没出现在书内容里。我那时只有打扮成小女孩才能要到东西吃。宋元的声音里还有轻微的颤抖,龙大听得分明,却有一个另他很好奇的点。哦这也确实说得通,那时你多大宋元硬着头皮道:七岁。我多大宋元不确定他们是作者去设定,还是真的可以自由发展剧情。我不……不记得。龙大微微朝他靠近了距离,关注着他脸上的细微表情,点点头,也合理,我并没说过我的年纪,可是……宋元头脑一片空白的看着对方缓缓牵起嘴角,给他一个恶意的笑,好像在警告自已,但凡回答不好这个问题,他就得生不如死。你怎么就能确定那个小男孩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