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言起身走过去拿起话筒。“靳言……”周靳言心里正憋着一股气,也没听清那头人的声音。他以为是程意欢,声音都冷了一度。“都把结婚申请报告撤销了,你还打电话出来做什么?”那头迟疑了一瞬,又传来谢清媛疑惑不解的声音。“靳言,你在说什么啊?”周靳言一顿,很快反应过来。“没什么,你打电话过来是怎么了吗?”听着他一如从前的关切,那头谢清媛声音软了几分。“靳言,你今天不是说要带孩子过来吃饭吗,怎么还没过来?”吃饭?周靳言眼底浮现一抹愧疚,这些天他一直忙着找程意欢,既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他连忙回答说一会儿就带周逸辰来谢家。傍晚,谢家。周靳言抱着周逸辰从车上下来,直接朝家属院里走去。推开门后,却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他一愣,随后放下手中的孩子朝谢清媛的卧室走去。周靳言刚要敲门,一道声音就从房间里响起。“清媛,上次那么好的机会你都没有把周靳言拿下,那你后面怎么办啊?”“是啊,清媛,我可听说医院那头在查上次的意外事故,要是查出是你故意拉置物架的绳子砸到了程意欢,那你可就完了。”“清媛你可得抓紧时间,趁没被发现之前赶紧上位,这样他们也拿你没办法了。”周靳言要敲门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眼眸沉了沉。很快,谢清媛不在意的声音就透过房门落在他耳边。“放心吧,我今天专门从医院里带了一些东西回来。”“拿下他绝对轻轻松松。”“而且我还拿的是最猛的那种,不仅能拿下他,还能一举怀上孩子。”谢清媛的几个闺蜜追问道。“孩子?”“他不是有儿子吗?”“他儿子不会闹?”谢清媛冷笑一声。“怎么会?”“周逸辰那么听我话,上次我故意让他吃过期零食,他还不是乖乖吃了。”“只要我随便哄他几句,他还不是乖乖的给我当保姆,替我照顾我的孩子。”门外的周靳言静静看了房门很久,最后不动声色的回到客厅,让保安把周逸辰先带回去。随后他走到座机旁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房间门被推开,几个女人说说笑笑的走了出来。在看到悠闲坐在沙发上的周靳言,谢清媛笑意顿时僵硬在了脸上。“靳、靳言,你什么时候到的啊?”她边说着边脸上边端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周靳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如果他刚刚没有听到她说的些话,恐怕早就被她这温柔模样给骗了过去。“刚到。”明明是平常的语气,可谢清媛只觉得心脏猛地快跳了几下。一股不安涌上了她的心头。几个闺蜜见此也借口离开。整个大厅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谢清媛咬咬唇,像往常一样坐在他身边关心道。“逸辰呢,怎么不见他来?”“我还专门给他准备了他爱吃的草莓蛋糕呢。”周靳言依旧是刚刚那副平静的语气。“他今天不舒服就没来。”谢清媛笑了笑,跟他闲聊了几句话就吩咐保姆准备午饭。暗黄的灯光下,谢清媛亲手给周靳言倒了一杯葡萄酒。在递给他的时候还不经意的擦拭了一下杯口。周靳言就那样盯着她递过来的酒杯看了很久,直到谢清媛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他才伸手接过酒杯闻了闻,随后放在了面前的桌上。“这杯酒,你就没有要说的话吗?”谢清媛脸色陡然一白又故作镇定道。“当然,这瓶葡萄酒是我专门从国外带回来的,代表着我们年年有今朝。”周靳言眼神冷执淡漠的与她对视。“年年有今朝?”的确,在谢清媛出国的那五年,这是他最盼望的一件事。期盼与她成为一家人,共坐在餐桌旁闲聊家常。可如今,他抬手把那杯酒倒进菜里,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可惜我们不会了。”谢清媛小脸一白,蹭了站了起来。“为、为什么?”“我们不一直都好好的吗?”“你也一直对我念念不忘,我们为什么不能有以后?”“为什么?”周靳言步步朝她逼近,语气也越来越冷。“在你说故意拉倒置物架砸到程意欢时,在你故意给我儿子吃过期零食时,在你刚刚在酒杯里给我下药时。”“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们会有以后?”周靳言眼底掠过一丝失望,这就是他心心念念多年的白月光。纯洁的外表却有肮脏的内心!他猛地抬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把把她丢在地上。“你该庆幸我今天我没有带枪,不然就凭你刚刚做的那些事情,一手枪的子弹都不够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