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姜棠还在昏迷的时候,陆靳言亲自检查了一番她的双脚。
他捏着姜棠的骨片,四肢百骸无一不冷,内心承受着极大的煎熬。
她的脚底神经严重损伤,完全痊愈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五。
他恨自己没有专攻骨科,毕生医术,却治不好她的脚。
陆靳言站了很久,直到姜棠缓缓睁开眼睛,醒来了。
陆靳言对上她的眼睛,心漏了一节拍:“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想靠近触碰她,但是姜棠眼神明显讨厌他。
他克制住了。
只能站在床边看着她。
爱而不得,大概就是这种心情。
姜棠脸上没什么情绪:“时浅呢?”
“在,我在的。”时浅听到姜棠的声音,匆匆走进来。
顾知行家里背景硬,时浅在警察局走一趟就回医院了。
时浅看到陆靳言还在这里,翻了白眼:“陆医生,你怎么还不滚?我们姜棠不想看到你。”
陆靳言站着不动,他贪婪地看着姜棠。
姜棠轻轻敛了敛眸子,扯着唇角:“陆医生,谢谢你的照顾,我身体没什么问题,时浅心直口快,她没什么恶意,你不要怪罪她,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没有必要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
“你走吧,我不太想看到你。”
陆靳言唇瓣蠕动了半刻。
心里有很多话,但他说话出口,姜棠不想听。
她说,不想看到他。
无力感铺天盖地朝他涌来。。。。。。
这一晚,陆靳言哪也不去,病人也不看,静静地站在病房前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