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残酷的手术器械。
我躺在手术台上睁开了眼睛,麻药不耐受,亦或者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忙碌的医生震惊我的反应,惶恐的麻醉师迅速开始各种检查,手忙脚乱的甚至多推入了麻药,可依旧效用不大。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
意识是清醒的,身体也能感知疼痛,只是痛感没那么明显。
医生都是当地的,说出的英文都带着浓重的口音,但安抚我不要紧张,手术不能暂停,我身体创伤太大,骨折地方多,如果不紧急处理治疗,我会有生命危险。
我无法说话,想要勉强挤出一抹笑以做回应,却也办不到。
医生惶恐不安,顾虑重重,到底还是去外面通知了周晋深。
他没有进手术室,但嘱托医生抢救为主,手术继续。
看来陈晋堂说的没错,他还是那么冷酷无情,丝毫没有问过我的感受,即便是在救命,但也半分人情不讲。
手术后来还是草草结束了。
我的状态实在太不好,也很不对,医术再好的医生也觉得棘手。
暂时稳住伤势,我被转送进了ICU。
后续还有各项检查,若顺利,也还有手术。
就这样,我在医生们如临大敌一般的层层监督,环环治疗之下,在重症ICU病房躺了十多天。
快到半个月时,我终于顺利撑过第三次大手术,一切指标都得到了控制,也转进了普通病房。
这期间,我再没见过周晋深。
虽然这么多天的治疗让我浑浑噩噩,混淆的意识不是很清晰,但我知道,他就是没来看过我。
好在,我脱离那个鬼地方了。
这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