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岁月慢慢地让它淹没了小草,然后继续向上升起,当人们看到血河的时候既是死亡也是重生,谁都躲不过去,肉体必须进入血河,让它无情冲刷,而后渐渐消逝,对于肉体来说这无疑是剧烈的,所有的感官会在血河之中洞开,耳边传来一生当中听到的或是没听到的声音,污泥满身的灵魂会经过炙烤,纯净善良的心灵则安然无恙,反正总归是慢慢恢复平静,重获新生。
当你从血河之中走出来,靠近岸上的是一片草地和鲜花,还有一颗从生命伊始便悄悄生长着的槐树,如今它己经长成参天大树,广袤放射的深根更是藏在血河之下,每个从树下经过的灵魂,都忍不住虔诚的望,槐树便把灵魂也记住了,每棵树都是有灵性的。
肉体和血液在槐树的见证下又会重新生长,记忆尘封着,过去隐藏着,生命又即将开始。
建英不清楚怎么会想起这些,也不明白原来记忆还可以藏在血液中,隐在皮肤下,时间在他的面前豁开了一个巨大的开口,意识与无意识变得混乱,记忆也跟着搅,分不清自己站在这里多久,又为何在这里,自己到底是誰?
耳朵也炸开了锅,喜怒哀乐,酸甜苦辣全都一股脑冲进来,双脚像是凭空掉进了黑暗里,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面孔,他一首朝思夜想的面孔,以至于一出现毫不犹豫便立即跟着他跑,跟着他走过的路,吃过的苦,抿在唇上的一丝儿甜。
首到看到他浑身是血的倒下,才发觉眼泪冻的冰凉。
建英感觉过去好久,生命的律动就在他眼前起起伏伏,等他从带着血腥味的记忆中苏醒,发现刘娟在一旁死死的扶着自己,温柔的爱从眼神中缓缓流出,心底忍不住的骂,怪胎就是怪胎,自己这怪胎,到底何德何能,总是碰到这样好的姑娘,城墙上的冷风让建英渐渐清醒,刘娟用两只手不停的揉搓着他那只冷冰冰的手掌,想对着她一笑,眼泪却掉了下来,以从未有过的沉稳声音缓缓说道:“我好像骗了你,好像看到一幅画,也看到我的血,那是个夏天,到处是黑色火焰一般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