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这时候,操他娘的狗汉奸,打边子绕圈子的日哄人,等爷爷我出去一枪先把他干求了。”
坐在椅子上的日本军官本来专心而又安静的玩弄着手里的枪,那把枪黑的发亮,深渊一般的枪口随时会瞄向任何一个人,军官皱皱眉毛,嘴边胡子一颗颗锋利的尖刀,好像随时就要发射出去,接着缓缓抬起头来,仿佛看着眼前的事与他毫无关系,然后又看了一眼人群后把枪放在了桌上,站在旁边的副官走了下去,把帽子放在一边,冲着翻译官就是两巴掌,活生生打到在地,叽里哇啦的骂着,被打的翻译官,可怜劲还未过去,就努力爬起来,腆着笑脸讨好着,转过头来人们看到的却是一张狰狞可怕的嘴脸。
“他娘的贱骨头,给脸不要脸,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最后一次机会,一会等俘虏来了,可没机会了!”
下面的老老少少,依然默不作声呆呆的蹲着,此时锅里的水“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不明白所以然的孩子抬起头好奇着看着眼前的事物,妇人赶紧把那头按了下去,紧紧抱在怀中,轻轻的用外衣捂着,生怕他打破这死寂的局面,这时一队日本兵果然押着西个人还有一个小孩走过来,其中有两个是游击队员,兄弟两大宁和二宁,二宁的胳膊被血染红,走路也一瘸一拐,跟在他后面的是他哥大宁,而剩下两个和那个孩子也都是村里人,日本人把他们绑在了准备好的十字架上,二宁受伤的胳膊,又被弄的汩汩往外流着暗红的鲜血,咬着牙发着“嗯嗯”声的低沉怒吼。
“大宁二宁,兄弟我对不住你们,想我百穗一生下来无牵无挂,咋会成这样子嘛。”
血腥和暴力有时也会让人上瘾,那种将他人生命握在手上的快感,那种可怜的眼神和至高无上的权力,好像自己就是阎王爷,另一边招来的却是日军的怒吼。
“赶紧说,还有谁是游击队员,要不然太君要杀人了啊。”
一个年轻的日军从腰间拔出亮晃晃的军刀,插在咕嘟嘟冒泡的水中。
“这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