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点紧。
下午回去还得赶班车的点,不如自己骑车子时间随便,想几点走几点走。”
梁奶奶提来一壶刚凉好的茶,给闺女倒了一大海碗,上面漂着几根大茶叶梗子,“现在的天骑车也凉快,等冬天冷了再坐班车也行。
喝点茶吧,先凉快凉快,一会饭做好了喊你爹回来就吃饭。”
梁香云就着海碗一气喝完一碗凉茶,一身的秋燥褪去,浑身都舒坦了。
“俺爹呢,又去种菜了?”
“一大清早就去了。
刚薅了豆角秧子,说今天翻翻那块地,点上萝卜白菜,一冬的菜就都有了。”
梁奶奶从针线筐子里拿起纳了一半的鞋垫子,把一根亮亮的粗针在头皮上蹭了两下,一边纳鞋垫一边和闺女说着家常。
“你们就三个人,也吃不了多少菜,让俺爹别种那么多了,也60出头的人了。”
梁香云眼里有活,嘴上说着话,伸手把针线筐子拿过来,放到自己腿上,把里面的散放着的旧布铺陈一块块摞好,用布条再扎起来。
这些旧布铺陈是娘俩给崔洁的孩子准备的尿布褯子,好多是从村里别人家讨来的。
孩子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好养长得壮。
崔洁妈妈彭招娣是矿上医院的护士长,人家首接在医院里找了白纱布当尿布,在供应室里高温消毒,又白净又软和又科学。
梁奶奶一片热心好意落了空,就有点讪讪的。
梁香云给老太太出了个主意,矿上上班都穿胶鞋,容易出汗,都需要鞋垫子。
她让梁奶奶用这些旧布给纳点鞋垫子,崔凤歧要,彭招娣要,侯建设要,侯建设的父母也要。
梁奶奶干针线活是一把好手,她纳的鞋垫子铺得又厚实又平整,针脚又细又工整,还用布条包了边,比供销社卖的那些还养脚。
梁奶奶有了用武之地,有点空就纳鞋垫子。
矿上几家亲戚穿多大码数,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