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都成了她的长期客户。
“我和你爹都干惯了,有点事占着手,就不往心里拾掇那些事。”
梁奶奶说的,梁香云都明白。
哥哥梁宝根被带走到现在也没个说法,嫂子远在天边。
唯一的侄子在部队,才说结婚有了孩子,老爹老娘这日子有点盼头,侄子又牺牲了。
梁家唯一的独苗姓了崔,老爹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是一言不发摁着烟袋子猛抽。
借着陪侄女上学的名义,老两口躲出来住在这个僻静的地方,在院子里开了块地忙活着,有点活给他占着手,比往肚子里吸烟叶子强。
侄女梁子晏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也知道心疼人。
见空就跟着街上的人去拾点人家秋收落在田里的豆粒子,捡点炭猴子背回家,贴补家用。
农村的孩子,都是这么长大的。
只要不耽误学习,梁香云觉得很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
炉子上的水壶咕嘟咕嘟冒着热汽,娘俩坐在床上啦着闲呱,梁老头扛着锄头回来了。
“香云来了。”
老头把锄头靠在墙上,推门进了屋。
“来一会子了,刚和俺娘拉了会呱。
正等着你吃饭呢。”
梁香云从床上下来,娘俩一起从锅里把饭端到小方桌上,摆上马扎子,开始吃饭。
“俺嫂子妈妈昨天到班上来找我,商议宝宝过百天的事。”
吃着饭,梁香云提了这次回娘家要传达的正事,“他们的意思,想请你和俺娘都一起去,你们也见见孩子。”
按照风俗,孩子满月就要办酒。
这不正赶上梁家盛的事,就先放下了。
眼看孩子要满百天了,崔洁爸妈的意思,就小范围内举办个仪式,不请外人,算是给孩子纪念一下,也宽慰宽慰崔洁。
一提这个,梁奶奶又掉泪了,“该办的,崔洁这孩子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