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裴的爷爷是军医,和霍从舟的爷爷霍老将军有着过命的交情,两家也因此关系匪浅。
从一线退下来后,他当了几年军医大的校长,而后又被授予新衔,调入了卫生部任职。
景裴的父母从商,在医疗和制药产业都稳占一席之地,景家的资产也是从这一代开始,陡然累积起来的。
和父辈祖辈不同,景裴性子淡,没什么争权夺利的欲望和野心,从国外留学回来后,他进入了自家的私立医院工作,日常就做做手术,带带新人。
所以他确实也没有怕霍从舟的必要,别人眼中叱咤风云的太子爷,在他瞧着不过缺心眼的怨种发小。
实在是有种看熟人装x的出戏和无助感。
霍从舟被景裴迎面砸得一懵,低头看向落在怀里的东西,听着他说的话,又好气又好笑。
他轻嗤了一声,懒得搭理他,升上车窗,让司机可以走了。
景裴看着他驶出,目光泰然,然后回了自己的车上。
他靠着椅背,捏了捏眉心,也同司机吩咐说:走吧。
暂时应该是个平安夜了。
翌日上午,贺今拿着冰美式,顶着黑眼圈出现在总裁办的时候,吓了其他几个秘书一跳。
他本就生得白,便显得那痕迹越发惹眼,看着怨气重极了。
圣上昨个半夜又传召了啊柳秘凑过来,弯着眼睛,缺德地打趣他。
贺今睨了他一眼,麻木地呵呵笑了一声,面无表情,说:你很闲的话去把市场部昨天开的三个会议的记录整理了,吃午饭前给我。
说完,他长腿一迈,在自己单独的工位上坐下,喝了一口咖啡,被苦得皱了皱眉,感觉命更苦了。
柳秘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螃蟹似的横着一步一步挪开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挪了回来,给贺今递了个芋泥乳酪贝果,笑嘻嘻的:垫垫肚子吧,小心胃病。
贺今从文件堆里抬眸,接了过来,说道:谢谢。
柳秘:客气什么。
摆在桌上的香薰散发着浅浅的茶味,清心又醒神,贺今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将本周的行程安排确认好,发给了霍从舟过目。
霍从舟并没有回复,想来是还和钟许在一起,没有空。
这实属正常,贺今也没多想什么,站起身活动了一下久坐的筋骨,刚想着去随意转转,巡查情况,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景裴,心下奇怪,抬手接了起来,问:你好,景医生,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