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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角声自前向后传去,后面的人马陆陆续续停了下来,互相张望,窃窃私语。
最后面的徐卿玄不知为何,不安形于色。
吴兴策马向前,到离那人三丈之地,拱手道:“敢问尊驾贵名,可否暂让一步让我们前行?”
话音刚落,那人动了动身,发出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冷冷地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过此路,除非把你们手里的五万两皇镖军饷留下。
否则,此处便是尔等的葬身之地!”
那人的声音虽不大,却传得极远,整队的人马几乎都能听到。
于是,众人不待二位当家传令,就己经各自提起精神,提起兵刃,气氛顿时格外紧张。
邓宪策马上前,二人对视一眼,惊疑形于色。
邓宪警然地道:“二哥,此人既然知道了我们所押运的是皇镖军饷,却毫无惧意,拦路截夺,口出狂言,看来是来者不善。”
吴兴也紧张地道:“没错,而且他还一口说出军饷的数额。
看来是朝廷内有奸细,此人定然是安南派入我朝的刺客,目的无非是掠夺军饷,断明军给养,以解安南的危局。”
邓宪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正欲令众人准备动手。
后面一骑突上前来,只见那人膀大腰圆,满脸虬髯,右手提一口虎头大刀,声如洪钟地道:“二当家,三当家,此人乃是安南逆贼,待我上去一刀结果了他,为大伙儿开道!”
邓宪点头道:“熊汉万事小心,此贼定有阴招。”
熊汉点头称是,提着大刀,双腿一蹬马腹,坐骑长嘶一声向前冲去。
吴兴望着他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下马来到邓宪的马前,拿起挂在马鞍上的号角,深吸了口气,重重的一吹,号角发出一阵悠长嘹亮的声音。
众人自是知晓,镖局内只有遇到紧急情况时号角才吹出这种声音;若是平常,例如整队出发等,所吹的号角声都是低沉短暂的。